大山丫口的风
一吹就是四季
把河流吹低
把大山吹高
把细嫩吹成粗糙
把玩泥巴的孩童
吹成身披蓑衣
头戴斗笠的壮年
把我的爷爷
吹得两鬓斑白
十指弯曲
把我的奶奶吹进泥土
杳无音讯
而我许下的愿望
一直没有发芽
在大山丫口面前
我不敢哭泣
不敢大声吼叫
我刚鼓起的勇气
又立即泄了下去
白月光依旧白晃晃
依旧落在西风洗过的山坳里
我
再也没有出过声